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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猜來猜去也沒個結果，甚至比之前先前天天熬夜寫卷子的時候睡得還晚，第二天忘了關的鬧鐘響起時她根本起不來，掐斷了之後又睡了兩個多小時才醒。

再按亮手機一看時間，都快十點了。

許皎趕緊穿衣服，今天老師還在學校等著大家一個個過去估分呢。

她匆匆忙忙地洗漱，動作弄得很輕，儘量不吵到剛值完夜班，這會兒在房裡補覺的姨媽。

她到辦公室時，兩個女生正在詢問語文老師自己作文這麼寫的大概能得幾分。

見她來了，班主任連忙把幾份試卷答案還有一張空的草稿紙一起給她，臉上掛著殷切的希冀：「許皎你快算算。」

她找了一張空辦公桌坐下，先估分的是最後一門英語，15分的作文她平時考試一般都是滿分或者14分，但為了保守起見，她只估了個12分。

再把前面的分加起來，她握著筆在草稿紙寫下147。

她又翻開數學的卷子，正要對，聽見班主任的聲音：「沈昱瑾你可算來了，你到後邊兒跟許皎一塊對答案吧。」

沈昱瑾很快走了過來，許皎便把椅子往裡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，又把剛對完的英語卷子和答案遞給他：「你要不先對這門吧？」

「好。」沈昱瑾把旁邊的椅子拖過來坐下了。

兩人沒再說話，都開始對答案。

不同的是沈昱瑾時不時會去看她，而身旁的少女專心得不行，始終低著頭默默算著自己的分，一眼也沒朝他望來。

他們還沒算完全科的分數班主任就等不及地走來等著了，邊看兩人往紙上寫的分數邊嘴角止不住地上揚。

按照兩人這估分的情況，今年偃城的理科狀元很大可能就是一中的了，他教學生涯能添上光榮的一筆了。

兩人最後算完分，都是七百分往上的成績。

班主任笑得見牙不見眼的：「你們就等著查分那天招生辦把你們家長的手機打爆吧，到時候清大京大都要搶著要你們，最熱門的專業任你們隨便挑選。」

班主任的八卦消息沒更，還停留在學生們都傳兩人是一對上。

這會兒以長輩的身份看站一塊兒的沈昱瑾和許皎，越看那是越般配。

他半是欣慰半是玩笑的語氣道：「你們別記恨最後那幾個月老師最後把你們分開坐，現在好了，學業愛情雙豐收了。」

許皎立刻尷尬地否認：「袁老師，我們不是那種關係。」

班主任還以為是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，樂悠悠道：「都高考完了，你們早戀老師也不會追究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越說越尷尬，許皎乾脆放棄了解釋：「袁老師再見，我先回去了。」

沈昱瑾也馬上說了聲老師再見，跟在她旁一起走出去，哪怕昨晚許皎拒絕了和他一起畢業旅行，他也還想怎麼把兩人的關係修復到從前的樣子。

兩人走到走廊盡頭，剛下樓梯，就聽見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從一旁的女廁所傳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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