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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弈的判断让秦立公大喜,说:“小温的主意果然不错,立竿见影啊,盯住那名士兵,一定会有所发现!”又问乐弈盘查堂本胜平过敏源一事如何,乐弈回答,已有新的发现,正在紧盯。
破除“珍珑计划”总算有了新的进展,不过,秦立公高兴不到两个小时,又开始头疼。
这是由小偷行窃引发的后遗症。
陈玉颜心爱的首饰失而复得,虽说首饰盒没有被撬,室内其它物品也没有翻动的痕迹,可她本就闲不住,更爱多思多想。在秦立公与乐弈研究工作的时候,她在小院里坐立难安,总感觉还有可能丢了东西,干脆重新对居所的各类物品进行全面清查,清完了衣裳被褥和首饰,又去整理秦立公的小书房。
其实秦立公的小书房,她素来极少进去,进去后也顶多扫地抹尘,物件是半点也不敢动的。这晚,她同样地先抹书架上的尘,再拿鸡毛掸子掸小台灯灯罩上的灰,只是神思恍惚中鸡毛掸子没拿稳,弹到书桌上,带了一页纸笺飘落地板。
拾起这页纸笺,与往常一样,她可以视而不观,视而不见。偏偏,这页纸笺上仅有两行字,秦立公常习的赵孟楷书,笔法圆熟,字字圆润肥美,让人不得不爱,直接就钻进她的眼睛里。
钻进她眼睛的两行字,令她顿时脸色颓白,心头发颤,唇角抽搐。
这其实是陆游的一句诗。
“伤心桥下春波绿,曾是惊鸿照影来。”
墨迹尚新,想来就是这两天书写的。
陈玉颜读过书,这两句话包含的深意,不用过多联想,她就懂得了。她很快想到丈夫秦立公坚持出钱为陆鸿影购置棺木,再想到下午罗一英悄悄告诉她,秦立公把何曼云放出来了!还想到丈夫与何曼云的种种暧昧当她听说何曼云被关押起来的时候,是窃喜过的。
丈夫的心里,藏着万千女人,惟独没有作为妻子的她!
陈玉颜终于怒了。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十点多,秦立公回到小院,立时揪着这两件事跟他发牢骚,进而吵闹。秦立公一脸冤枉无辜地解释,与陆鸿影是同事情义,何曼云则另有别情。至于什么别情,他对下属都不肯透露,更不能随意告诉夫人,于是陈玉颜转震怒为暴怒,愈加不依不饶,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,吵闹的声调让隔壁管理层女职工小院的听得一清二楚。何曼云的房门始终紧闭熄灯,只当没听见,温宁、余南等人却赔着受苦,被闹得简直没法入睡。
到了转钟时候,却听秦立公小院的大门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实在无法忍受之下,惟有一躲了之,他索性离开住所,往办公室去了。于是,陈玉呜咽着过院来敲温宁的门。吓得温宁捂住被子装睡,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,她可没有本事平息这对夫妇的私事。
陈玉颜徘徊半晌,想来想去,大概找不到更合适倾诉苦恼的对象,到底还是悻悻地回去了。
直至三更以后,温宁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,次日天不亮就醒来,全身酸痛。正在洗漱时,听见对面有人敲门“咚咚”重击。打开门一看,却是秦立公的勤务员小张在敲罗一英的房门。
现在还没有到出早操的时辰,罗一英打着呵欠开门,说:“一早一晚地闹,吵死人,还要不要人活!”
小张赔着笑,说:“罗队长,校长有工作安排。”
“什么工作?”一听工作,罗一英的呵欠止了,精神来了。
小张凑近,压低声音,不过如此清晨,万籁俱寂,虽然他的声音很小,温宁还是能听得清楚明白。
“嫂子闹脾气,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。校长说,麻烦你辛苦一下,把她送到三十里地外的当归坪,那里会有人接应。”
罗一英立即懒淡几分,“就这种事,还得我去?我的教学任务,挺重的……”
“校长说,就三十里地外,当天去当天回,不耽搁事儿。”小张狡黠地朝罗一英眨眨眼,“还不是你多嘴生出这桩事?谁生出的事,谁负责摆平。呵呵,这是校长的原话,你,你可别揍我”
祸无单行
接二连三的坏消息,从午后接踵而至。
首先是补充兵团官兵堆码的砖头,突然坍垮了一段,压伤的好几名士兵中,就有三大炮。此事看上去纯属意外,然而却有在场士兵指出事发前看到特校的女教师在堆码前晃悠过,至于是哪位,指向也明确,正是曾经与官兵发生过争执的余南。
余南大呼冤枉,说不过是路过时看了几眼,如果望望便能使堆码垮塌,那定是身具奇功了!因官兵拿不出实质证据,且均伤得不轻,在秦立公和乐弈的道歉和安抚下,官兵不好深作追究,但二岔子三大炮这些人心头的愤恨已起,认为特校老师为昨天的事情报复,女人真是小肚鸡肠啊!
不过,乐弈其后勘察现场,又询问几名当场官兵,怀疑堆码确实被人动过手脚,容易发生垮榻。
此波方平,新波又起。
罗一英满脸羞愧,双目垂泪地回来了。走到办公楼的门厅处,恰逢秦立公闻讯下楼,两膝一曲,直挺挺跪在他的跟前。
紧随在罗一英身后的三台手推木板车上,放着三具尸体。其中两具,是协助她护送陈玉颜的行动队员,另外一具尸体,是陈玉颜。
秦立公掀开草席,看到陈玉颜那张熟悉无比,现在却僵青如铁的脸庞,腿下一软,险些站立不住,在侧的乐弈赶紧扶携着。温宁从办公室窗户探头看到如此情形,赶紧抽起自己的座椅,与蒋蓉蓉匆匆下楼。
秦立公扶着板车涕泪交加,多年的夫妻,情义本就深厚,眼看着突然横死当前,由不得不伤心。
很快,朱景中、王泽均闻讯赶至,众人好一番劝解,秦立公才勉强收泪落座。朱景中便冲僵跪雨中的罗一英喊道:“究竟怎么一回事,不是派人亲自护送嫂子,怎会出了这种事。”
罗一英拧着脖子朝秦立公连叩三记,说:“校长,全是我的错,百死难辞,您毙了我吧!”见秦立公没有反应,径直掏出配枪对冲太阳穴,王泽一直关注着罗一英的动静,劈手抢下枪,说:“一英,嫂子是你杀的吗?不是你干的,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啊,校长并非不讲理理的人啊!”
蒋蓉蓉的怪话又来了,“哟,你在我们大家面前,装死装活的,在胁迫谁?”听得罗一英死死抿唇,也在按捺脾气。
温宁凝视罗一英,截断蒋蓉蓉的话,说:“蒋姐的话,话糙理不糙,王泽的说法只有一半的道理,校长固然是讲理的人,但你不能就着长官讲理,认不清自己的责任。胡闹一通,空口白牙认罪,毫无意义,拖延的是咱们大家的时间!”
余南便也催促赶紧把事情说清楚。
罗一英抹了一把泪,说:“校长派我送嫂子回乡,又不能因私废公,没有派小车,我们就在山下租了一台马车,嫂子跟我坐里在,另外两人,一个赶车,一个跟着。一路说说笑笑,本没有事。不过途经桃园路的时候,嫂子惦记起家里的姑娘,想给姑娘捎带些川地的牛肉,干脆的豆腐果子,还有新出版的图画书,我们就下车,沿街逛了过去。就在东西买得差不离的时候,在百乐门火锅城前,我瞧见了一个人,鬼头鬼脑的,非常可疑,而且此个时段,她不应该在此处出现,所以跟了上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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